
前些日子,無聊地轉換電視頻道,正巧瞄到Discovery拍攝的幾米故事。幾米還沒出名前得了人人聞之色變的癌症。對於當時不斷接受痛苦的治療、無法享受正常人生的時期,他畫了一幅畫,那是一面透明而薄到無法辨識的玻璃界面;如果我記得沒錯,左邊畫了一隻小魚在玻璃內張望於外,而玻璃外頭正是許多小魚悠游的世界….。
一線之隔,隔開了兩個極端的世界。幾米用幾無界痕的水晶玻璃,描述了他身在繽紛熱鬧的人世間,卻又孤絕於外的不得不…。
我也看過吳弦三最近的報導。他的畫風抽象、粗獷有力地刷著強烈的色彩。文中對水晶玻璃也有了另一番詮釋。他說非洲沒有重工業,天空沒有一點雲,只有藍天和太陽,彷彿置身在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裡。
這樣的形容,真好!
我居住的地方,在台北盆地之邊,有點居高臨下地看著台北五光十色的幻化,卻也時而蒙上灰濛濛的煙塵。每天,我穿梭其間,常覺得台北盆地就像一個玻璃球,它的下半部雕了高高低低的灰色叢林,但越往邊界走,就愈與天空接近。
我在城市與天空的交界之處。接受大自然雲霧雷電的洗禮,讓所有於城市的歷練都復歸於沉澱…。
.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